发布时间:2023-03-20 16:15:38
序言:写作是分享个人见解和探索未知领域的桥梁,我们为您精选了8篇的传媒文化论文样本,期待这些样本能够为您提供丰富的参考和启发,请尽情阅读。
本文拟对英国的传媒与文化研究进行简单的综合介绍,重点选择在传媒研究历史上有过重大突破和影响的研究机构及其研究成果,并希望借此能为国内该研究领域的发展提供一些有用的思路。
1.早期经验主义的传播研究西方社会科学对大众传媒的关注,起始于20世纪20年代后期的美国,也就是有声电影开始盛行之际。由于美国的社会科学具有根深蒂固的实用主义传统,其特征之一是方法的缜密与理论的贫乏成正比。社会科学的用途,不在于从根本上对社会进行批判和反思,而在于解决实际社会问题,最大程度地维护现有制度的稳定。至于制度本身是否公正则无关紧要。因此,美国社会科学的主流是御用研究而非批判研究,最初的对大众传播(masscommunication)的研究也不例外。
传媒研究史上第一个比较有影响的调查报告,就是针对美国公众对当时正在兴起的有声电影所抱的成见撰写而成的。有声电影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一出现,就得到众多青少年观众的青睐。很多家长因此担心添加了声音的银幕更具吸引力,对青少年的道德行为会产生不良的影响。当时的社科学者们针对公众的这种顾虑,进行了一系列包括问卷调查在内的实际调查研究,结果便是后来传播研究史上常提到的“潘恩基金研究”(ThePayneFundStudies)②。此研究得出的结论,现在看来似乎多余而且肤浅,即电影的确对青少年能够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影响。但是,由于套上了“科学”的光环,这一结论在当时公众中影响很大,对后来的传媒研究也起到了一定的规范作用。在此后的30多年里,西方尤其是美国的传播与媒体研究的主流,便停留在关注传媒对受众所施加的影响上,也就是所谓的媒体效果研究(mediaeffectstudies)。
从总体来看,媒体效果研究大都有意无意地落入了行为主义心理学的刺激-反应模式(stimulus-response)之中。该模式假定,传媒一旦发出刺激信号,受众(audience)必定会在态度或行为上有所反应,传播研究的任务在于发现并测量这种受众反应。这一模式在后来社会科学对不同媒体的研究中都得以体现,包括对广播、电视以及连环画册的研究。其中,最为突出的是60年代中后期对儿童与电视的研究。与“潘恩基金研究”背后的动机类似,儿童与电视的研究,也起因于公众对电视这一“更新的”媒体的顾虑,人们担心电视这一闯入家庭中的小屏幕比电影院更容易教会儿童一些不良的行为。50年代中后期,电视正在普遍进入西方家庭,当时的研究得以采用实地考察(fieldwork)的方式,把已经普及电视的社区与尚未普及电视的社区进行比较③。
到了60年代中期,随着电视的进一步普及,儿童及电视的研究便从社区转向心理学研究室(laboratoryexperiment),纯量化研究成为一种不得已的时尚。此时在美国,公众舆论的焦点越来越集中在反对电视中的暴力和性。面对这种舆论压力,由政府资助的研究人员便开始企图通过心理学实验来建立电视内容与儿童行为之间的直接因果关系。相当一批实验研究似乎证明了其中的因果关系,但是也有少数得出恰恰相反的结果,即电视中呈现的暴力可以减少实际的暴力行为,亦即所谓的宣泄理论。这种相互矛盾的结论并非偶然,而恰恰说明行为主义心理学研究本身的严重局限性。因为它将研究对象从活生生的实际生活中抽出来,放在人为的实验室里去观察,得出的结论也只能是虚拟的。
这种局限性也正是后来英国的传媒社会学批判和超越的对象。狭隘的经验主义对传播媒体研究的垄断,直到60年代后期才得以解体。它们常被后来的批评者戏称为“皮下注射模式”(thehypodermicmodel),或者“子弹理论”(bullettheory)。当然,这并不等于说,在此之前的几十年里就没有其他非主流的传媒研究存在,只是它们影响甚微。从60年代末70年代初开始,当时在西方世界方兴未艾的批判社会学(criticalsociology)将其矛头指向了大众传媒。批判社会学的兴起和发展与其历史背景和社会基础是分不开的,亦即战后资本主义“黄金时代”的结束。一系列社会动荡取代了平衡发展,包括人们熟知的西欧青年学生运动,美国黑人公民权利运动,以及反对越战示威游行。突如其来的社会动荡,进一步动摇了长期以来作为英美社会科学基础的实证主义哲学,从而也将社会学从安于现状的结构功能主义中解放出来,迫使其成为社会批判的工具。在西欧,以及后来被统称为西方的各种流派,为批判社会学的迅速发展提供了丰富的思想源泉;在美国,以威伯伦(ThorsteinVeblen)和米尔思(C.WrightMills)为代表的非的本土批判传统也得以宏扬。当时正在蓬勃发展中的大众传播媒体自然也成了社会学批判分析的对象之一,批判传媒研究(criticalmediaresearch)从此得以在70年代迅速发展壮大起来④。
2.英国的文化研究
英语世界的批判传媒研究,起于60年代后期,在80年代中期达到鼎盛。在其主要发源地英国,批判传媒研究从一开始就围绕两个大学的研究中心所采取的不同理论和学科立场而展开。成立于1964年的伯明翰大学(BirminghamUniversity)当代文化研究中心(CentreforContemporaryCulturalStudies),从一开始就强调文化与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提供汲取多方面的思想和理论资源,确立了所谓的英国文化研究(Britishculturalstudies)的传统,传播媒体则构成其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方面。晚两年成立的莱斯特大学(LeicesterUniversity)大众传播研究中心(CentreforMassCommunicationResearch),则以社会学为其学科基础,全力以赴地对传播媒体进行全面深入的批判研究。这两个中心先后在80年代中后期,随着其理论骨干的离任而逐步衰落。但是,它们早期和鼎盛时期的研究工作,在理论和方法论上为英国的批判传媒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其开创性的学术价值和社会意义,对后来在高校中逐渐普及了的传媒与文化研究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也是难以超越的。
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的主要理论家霍尔(StuartHall),致力于重新发掘“意识形态”(ideology)这一关键词,并对其进行理论“整容”,使它成为文化研究和批判的有力工具⑤。马克思所说的意识形态,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的一部分,是统治阶级的思想意识和价值观念。那么,在电子传媒时代,一个社会中统治阶层的意识形态,又怎样成了包括被统治阶层在内的全社会的意识形态?这实际上是一个争夺和取得文化领导权的问题,也就是霍尔所说的“语言阶级斗争”。在这样一个“和平”而非强制的过程中,传播媒体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文化研究的任务之一就是要解构这一过程,探讨媒体有意无意中采取的意识形态立场。
为了便于实际研究和分析,霍尔还详细探讨了意义创造过程中“编码”(encoding)和“解码”(decoding)这两个不同的阶段⑥,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正是通过这两个实际操作上极其复杂的阶段而实现的。在传媒研究领域,意识形态分析(ideologicalanalysis)代替了过去的效果研究,理论和研究实践长期分离的状态也得以改变。除了对文化研究领域进行理论探讨,更为重要的是,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还作了大量的文本分析和经验研究,对包括大众传媒在内的当代西方社会的文化现象进行多方位的描述、阐释和批判,内容涉及亚文化(subculture)、青年文化(youthculture)、女性研究(women’sstudies)等方面。在追述文化研究的理论和思想根源时,霍尔不但谈到英国本土“鼻祖”郝哥特(RichardHogard)、威廉斯(RaymondWilliams)和汤姆逊(E.P.Thompson),还谈到欧陆的阿尔杜塞(LouisAlthusser)、格拉姆西(AntonioGramsci)、列威-斯特劳斯(Levi-Strauss)、福科(Foucault)和拉康(Lacan),可见伯明翰文化研究从一开始就确立了其理论和方法资源上集大成的原则⑦。
被霍尔誉为英国文化研究开山鼻祖的威廉斯和郝哥特,都是工人阶级出身的人文知识分子。面对英国这样一个阶级划分极为鲜明并且相对稳定的社会,威廉斯形象地将自己这种特殊境遇称作一种“越界”(bordercrossing),即跨越社会阶层的界限。他们对工人阶级生存状况的同情和理解,决定了他们对大众传媒和流行文化采取的特定态度。作为人文知识分子,他们的批判立场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这种批判与传统精英文化倡导者所持的态度有着根本的区别,这亦即西方社会政治上左与右的区别。传统文化精英对大众流行文化采取的态度是无视和蔑视,手段则是隔离或消灭。威廉斯等则把大众传媒放在更为广阔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对其起源的发展进行认真的探讨。大众文化现象从此也登上了学术这一“大雅之堂”,成为原来只针对经典严肃文本的文艺批判的对象。这在当时英国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是难能可贵的。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威廉斯等才被后来者们推举为英国文化研究的开山鼻祖。
威廉斯早在50年代就对开始对英语中的一些关键词进行词源学和社会学的双重探讨,从词义的变化中把握社会的变迁,反之亦然。英语中culture一词,从原来的拉丁词根发展而来,并延伸出种种不同的意思和用法,成为英语中最难界定的概念之一。只有当culture从狭窄的“高级精神产品”延伸为人类学意义上的“一种生活方式”,大众的生活方式才可能成为“文化”,也才有了大众文化(massculture)和流行文化(ppularculture)的说法。但是,对当代文化研究来说,以上culture的两个定义一个过于狭窄,一个过于宽泛。学者们因而试图在这一窄一宽之间找到更为确切的说法。目前比较为人接受的一种定义认为,文化是一切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包括言说、物品、行动、事件等等。其实,这个定义本身也有过于宽泛和含糊其辞之嫌。文化这一概念本身的模糊不定也导致了后来的文化研究领域的无限扩展和杂乱无章,尤其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后,起源于英国的文化研究在美国和澳大利亚等英语国家逐渐盛行并变异,使得企图对这一领域进行整体综述的努力变得越来越困难。70年代伯明翰大学的文化研究,在理论上认同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有意识地反对一切经济决定论,与20世纪形形的西方的基本立论不约而同。在研究实践中,则通过对文化现象的记录和阐释达到一种社会批判。譬如,对工人阶级青少年中产生的、的亚文化的关注,隐含了对英国社会阶级压迫的批判。更如,女性主义理论直接影响和指导了中心的具体研究问题,包括大众传媒对女性形象的塑造和歪曲,以此达到对男权社会里无所不在的性别歧视的批判。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在鼎盛过后,蜕变成伯明翰大学的文化研究系。文化研究也开始被成批生产和仿制,并逐渐成为英语世界高等学院中又一门专业“学科”,其实际社会批判功能也面临被消解的危险。
英国的文化研究从80年代中开始在英语世界里流行起来。在美国,素以实证经验主义为方法论依据的传播研究主流,受到了来自大西洋彼岸岛国的理论冲击,因而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理论繁荣”。澳大利亚由于引进英国的研究人员,也在不同程度上产生过文化研究热。近些年内,英语世界文化研究的重要论坛,除了原来在美国出版发行的《文化研究》(culturalStudies)外,又新增添了《欧洲文化研究》(EuropeanJournalofCulturalStudies)和《国际文化研究》(InternationalJournalofCulturalStudies),均在英国出版发行。这都说明文化研究领域正在试图超越英语世界,在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展开。然而,英语世界中新近的一场文化研究热,在过多地关注当下流行文化现象的同时,忽略了伯明翰大学文化研究对各种压迫的直面批判精神。尤其是进入90年代以后,文化研究的繁荣景象,与其说是本领域研究的发展深化,不如说是学术市场对其需求的增加。文化研究的社会批判功能,经常被表面上的喧闹所淹没。其中一些较有影响的文化研究者,更是主动放弃了对深层社会批判的追求,反而对流行文化中包含的所谓反抗霸权和控制的因素沾沾自喜并随意夸大。这种形式上的文化激进,其实已经蜕变成实质上的政治保守了。(未完待续)
注释:
①目前国内较常见的经验研究是所谓的受众调查,但是这种调查经常由商业目的所驱动,并非社会学意义上的社会调查和批判。
②研究结果由H.J.Forman论编为OurMovieMadeChildren(NewYork:Macmillan1935)。
③在此两个有代表性的例子值得一提,一个是英国的TelevisionandtheChild:anEmpiricalStudyoftheEffectsofTelevisionontheYouth(London:theFalmerPress1958),由心理学家HildaT.Himmelweit等共同完成。此研究主要集中讨论电视的到来对儿童的日常生活以及价值观念产生的影响。另一例是美国传媒研究史上经常提到的TelevisionintheLivesofOurChildren(StandfordUniversityPress1961),由W.Schramme等共同完成。
④80年代初期英语世界大众传媒与传播领域曾发生过一场关于批判研究(criticalresearch)与御用研究(administrativeresearch)讨论,讨论结果发表在JournalofCommunication专号“本研究领域中的争鸣”(FermentintheField)vol.33,No.3,1983。
⑤StuartHall‘TheRediscoveryof“Ideology”:returnoftherepressedinmediastudies’,收入M.Gurevitch等编辑的Cuture,Society,andtheMedia(London:Menthuen1982)。
本文拟对英国的传媒与文化研究进行简单的综合介绍,重点选择在传媒研究历史上有过重大突破和影响的研究机构及其研究成果,并希望借此能为国内该研究领域的发展提供一些有用的思路。
1.早期经验主义的传播研究西方社会科学对大众传媒的关注,起始于20世纪20年代后期的美国,也就是有声电影开始盛行之际。由于美国的社会科学具有根深蒂固的实用主义传统,其特征之一是方法的缜密与理论的贫乏成正比。社会科学的用途,不在于从根本上对社会进行批判和反思,而在于解决实际社会问题,最大程度地维护现有制度的稳定。至于制度本身是否公正则无关紧要。因此,美国社会科学的主流是御用研究而非批判研究,最初的对大众传播(masscommunication)的研究也不例外。
传媒研究史上第一个比较有影响的调查报告,就是针对美国公众对当时正在兴起的有声电影所抱的成见撰写而成的。有声电影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一出现,就得到众多青少年观众的青睐。很多家长因此担心添加了声音的银幕更具吸引力,对青少年的道德行为会产生不良的影响。当时的社科学者们针对公众的这种顾虑,进行了一系列包括问卷调查在内的实际调查研究,结果便是后来传播研究史上常提到的“潘恩基金研究”(ThePayneFundStudies)②。此研究得出的结论,现在看来似乎多余而且肤浅,即电影的确对青少年能够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影响。但是,由于套上了“科学”的光环,这一结论在当时公众中影响很大,对后来的传媒研究也起到了一定的规范作用。在此后的30多年里,西方尤其是美国的传播与媒体研究的主流,便停留在关注传媒对受众所施加的影响上,也就是所谓的媒体效果研究(mediaeffectstudies)。
从总体来看,媒体效果研究大都有意无意地落入了行为主义心理学的刺激-反应模式(stimulus-response)之中。该模式假定,传媒一旦发出刺激信号,受众(audience)必定会在态度或行为上有所反应,传播研究的任务在于发现并测量这种受众反应。这一模式在后来社会科学对不同媒体的研究中都得以体现,包括对广播、电视以及连环画册的研究。其中,最为突出的是60年代中后期对儿童与电视的研究。与“潘恩基金研究”背后的动机类似,儿童与电视的研究,也起因于公众对电视这一“更新的”媒体的顾虑,人们担心电视这一闯入家庭中的小屏幕比电影院更容易教会儿童一些不良的行为。50年代中后期,电视正在普遍进入西方家庭,当时的研究得以采用实地考察(fieldwork)的方式,把已经普及电视的社区与尚未普及电视的社区进行比较③。
到了60年代中期,随着电视的进一步普及,儿童及电视的研究便从社区转向心理学研究室(laboratoryexperiment),纯量化研究成为一种不得已的时尚。此时在美国,公众舆论的焦点越来越集中在反对电视中的暴力和性。面对这种舆论压力,由政府资助的研究人员便开始企图通过心理学实验来建立电视内容与儿童行为之间的直接因果关系。相当一批实验研究似乎证明了其中的因果关系,但是也有少数得出恰恰相反的结果,即电视中呈现的暴力可以减少实际的暴力行为,亦即所谓的宣泄理论。这种相互矛盾的结论并非偶然,而恰恰说明行为主义心理学研究本身的严重局限性。因为它将研究对象从活生生的实际生活中抽出来,放在人为的实验室里去观察,得出的结论也只能是虚拟的。
这种局限性也正是后来英国的传媒社会学批判和超越的对象。狭隘的经验主义对传播媒体研究的垄断,直到60年代后期才得以解体。它们常被后来的批评者戏称为“皮下注射模式”(thehypodermicmodel),或者“子弹理论”(bullettheory)。当然,这并不等于说,在此之前的几十年里就没有其他非主流的传媒研究存在,只是它们影响甚微。从60年代末70年代初开始,当时在西方世界方兴未艾的批判社会学(criticalsociology)将其矛头指向了大众传媒。批判社会学的兴起和发展与其历史背景和社会基础是分不开的,亦即战后资本主义“黄金时代”的结束。一系列社会动荡取代了平衡发展,包括人们熟知的西欧青年学生运动,美国黑人公民权利运动,以及反对越战示威游行。突如其来的社会动荡,进一步动摇了长期以来作为英美社会科学基础的实证主义哲学,从而也将社会学从安于现状的结构功能主义中解放出来,迫使其成为社会批判的工具。在西欧,以及后来被统称为西方的各种流派,为批判社会学的迅速发展提供了丰富的思想源泉;在美国,以威伯伦(ThorsteinVeblen)和米尔思(C.WrightMills)为代表的非的本土批判传统也得以宏扬。当时正在蓬勃发展中的大众传播媒体自然也成了社会学批判分析的对象之一,批判传媒研究(criticalmediaresearch)从此得以在70年代迅速发展壮大起来④。
2.英国的文化研究
英语世界的批判传媒研究,起于60年代后期,在80年代中期达到鼎盛。在其主要发源地英国,批判传媒研究从一开始就围绕两个大学的研究中心所采取的不同理论和学科立场而展开。成立于1964年的伯明翰大学(BirminghamUniversity)当代文化研究中心(CentreforContemporaryCulturalStudies),从一开始就强调文化与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提供汲取多方面的思想和理论资源,确立了所谓的英国文化研究(Britishculturalstudies)的传统,传播媒体则构成其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方面。晚两年成立的莱斯特大学(LeicesterUniversity)大众传播研究中心(CentreforMassCommunicationResearch),则以社会学为其学科基础,全力以赴地对传播媒体进行全面深入的批判研究。这两个中心先后在80年代中后期,随着其理论骨干的离任而逐步衰落。但是,它们早期和鼎盛时期的研究工作,在理论和方法论上为英国的批判传媒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其开创性的学术价值和社会意义,对后来在高校中逐渐普及了的传媒与文化研究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也是难以超越的。
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的主要理论家霍尔(StuartHall),致力于重新发掘“意识形态”(ideology)这一关键词,并对其进行理论“整容”,使它成为文化研究和批判的有力工具⑤。马克思所说的意识形态,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的一部分,是统治阶级的思想意识和价值观念。那么,在电子传媒时代,一个社会中统治阶层的意识形态,又怎样成了包括被统治阶层在内的全社会的意识形态?这实际上是一个争夺和取得文化领导权的问题,也就是霍尔所说的“语言阶级斗争”。在这样一个“和平”而非强制的过程中,传播媒体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文化研究的任务之一就是要解构这一过程,探讨媒体有意无意中采取的意识形态立场。
为了便于实际研究和分析,霍尔还详细探讨了意义创造过程中“编码”(encoding)和“解码”(decoding)这两个不同的阶段⑥,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正是通过这两个实际操作上极其复杂的阶段而实现的。在传媒研究领域,意识形态分析(ideologicalanalysis)代替了过去的效果研究,理论和研究实践长期分离的状态也得以改变。除了对文化研究领域进行理论探讨,更为重要的是,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还作了大量的文本分析和经验研究,对包括大众传媒在内的当代西方社会的文化现象进行多方位的描述、阐释和批判,内容涉及亚文化(subculture)、青年文化(youthculture)、女性研究(women’sstudies)等方面。在追述文化研究的理论和思想根源时,霍尔不但谈到英国本土“鼻祖”郝哥特(RichardHogard)、威廉斯(RaymondWilliams)和汤姆逊(E.P.Thompson),还谈到欧陆的阿尔杜塞(LouisAlthusser)、格拉姆西(AntonioGramsci)、列威-斯特劳斯(Levi-Strauss)、福科(Foucault)和拉康(Lacan),可见伯明翰文化研究从一开始就确立了其理论和方法资源上集大成的原则⑦。
被霍尔誉为英国文化研究开山鼻祖的威廉斯和郝哥特,都是工人阶级出身的人文知识分子。面对英国这样一个阶级划分极为鲜明并且相对稳定的社会,威廉斯形象地将自己这种特殊境遇称作一种“越界”(bordercrossing),即跨越社会阶层的界限。他们对工人阶级生存状况的同情和理解,决定了他们对大众传媒和流行文化采取的特定态度。作为人文知识分子,他们的批判立场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这种批判与传统精英文化倡导者所持的态度有着根本的区别,这亦即西方社会政治上左与右的区别。传统文化精英对大众流行文化采取的态度是无视和蔑视,手段则是隔离或消灭。威廉斯等则把大众传媒放在更为广阔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对其起源的发展进行认真的探讨。大众文化现象从此也登上了学术这一“大雅之堂”,成为原来只针对经典严肃文本的文艺批判的对象。这在当时英国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是难能可贵的。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威廉斯等才被后来者们推举为英国文化研究的开山鼻祖。
威廉斯早在50年代就对开始对英语中的一些关键词进行词源学和社会学的双重探讨,从词义的变化中把握社会的变迁,反之亦然。英语中culture一词,从原来的拉丁词根发展而来,并延伸出种种不同的意思和用法,成为英语中最难界定的概念之一。只有当culture从狭窄的“高级精神产品”延伸为人类学意义上的“一种生活方式”,大众的生活方式才可能成为“文化”,也才有了大众文化(massculture)和流行文化(ppularculture)的说法。但是,对当代文化研究来说,以上culture的两个定义一个过于狭窄,一个过于宽泛。学者们因而试图在这一窄一宽之间找到更为确切的说法。目前比较为人接受的一种定义认为,文化是一切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包括言说、物品、行动、事件等等。其实,这个定义本身也有过于宽泛和含糊其辞之嫌。文化这一概念本身的模糊不定也导致了后来的文化研究领域的无限扩展和杂乱无章,尤其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后,起源于英国的文化研究在美国和澳大利亚等英语国家逐渐盛行并变异,使得企图对这一领域进行整体综述的努力变得越来越困难。70年代伯明翰大学的文化研究,在理论上认同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有意识地反对一切经济决定论,与20世纪形形的西方的基本立论不约而同。在研究实践中,则通过对文化现象的记录和阐释达到一种社会批判。譬如,对工人阶级青少年中产生的、的亚文化的关注,隐含了对英国社会阶级压迫的批判。更如,女性主义理论直接影响和指导了中心的具体研究问题,包括大众传媒对女性形象的塑造和歪曲,以此达到对男权社会里无所不在的性别歧视的批判。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在鼎盛过后,蜕变成伯明翰大学的文化研究系。文化研究也开始被成批生产和仿制,并逐渐成为英语世界高等学院中又一门专业“学科”,其实际社会批判功能也面临被消解的危险。
英国的文化研究从80年代中开始在英语世界里流行起来。在美国,素以实证经验主义为方法论依据的传播研究主流,受到了来自大西洋彼岸岛国的理论冲击,因而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理论繁荣”。澳大利亚由于引进英国的研究人员,也在不同程度上产生过文化研究热。近些年内,英语世界文化研究的重要论坛,除了原来在美国出版发行的《文化研究》(culturalStudies)外,又新增添了《欧洲文化研究》(EuropeanJournalofCulturalStudies)和《国际文化研究》(InternationalJournalofCulturalStudies),均在英国出版发行。这都说明文化研究领域正在试图超越英语世界,在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展开。然而,英语世界中新近的一场文化研究热,在过多地关注当下流行文化现象的同时,忽略了伯明翰大学文化研究对各种压迫的直面批判精神。尤其是进入90年代以后,文化研究的繁荣景象,与其说是本领域研究的发展深化,不如说是学术市场对其需求的增加。文化研究的社会批判功能,经常被表面上的喧闹所淹没。其中一些较有影响的文化研究者,更是主动放弃了对深层社会批判的追求,反而对流行文化中包含的所谓反抗霸权和控制的因素沾沾自喜并随意夸大。这种形式上的文化激进,其实已经蜕变成实质上的政治保守了。(未完待续)
注释:
①目前国内较常见的经验研究是所谓的受众调查,但是这种调查经常由商业目的所驱动,并非社会学意义上的社会调查和批判。
②研究结果由H.J.Forman论编为OurMovieMadeChildren(NewYork:Macmillan1935)。
③在此两个有代表性的例子值得一提,一个是英国的TelevisionandtheChild:anEmpiricalStudyoftheEffectsofTelevisionontheYouth(London:theFalmerPress1958),由心理学家HildaT.Himmelweit等共同完成。此研究主要集中讨论电视的到来对儿童的日常生活以及价值观念产生的影响。另一例是美国传媒研究史上经常提到的TelevisionintheLivesofOurChildren(StandfordUniversityPress1961),由W.Schramme等共同完成。
④80年代初期英语世界大众传媒与传播领域曾发生过一场关于批判研究(criticalresearch)与御用研究(administrativeresearch)讨论,讨论结果发表在JournalofCommunication专号“本研究领域中的争鸣”(FermentintheField)vol.33,No.3,1983。
⑤StuartHall‘TheRediscoveryof“Ideology”:returnoftherepressedinmediastudies’,收入M.Gurevitch等编辑的Cuture,Society,andtheMedia(London:Menthuen1982)。
【关键词】《非诚勿扰》 传媒文化 媒介传播 影响
《非诚勿扰》的走红
电视相亲类节目是在媒介激烈竞争压力下的新型产物,虽然它并非由中国媒体原创,但是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却让该类节目的原产地美国的媒体《今日美国报》等都大为惊叹。“根据索福瑞71城市收视率最新统计,包括所有频道在内的所有节目,《非诚勿扰》的收视率仅次于央视一套新闻联播,牢牢霸占着全国卫视所有上星节目每周收视第一的宝座,《非诚勿扰》的收视率领先当周收视第二名将近180%。”①
《非诚勿扰》节目符合当下社会关于“剩男”“剩女”的话题,适应现代生活的节奏,并且成功运用了“视觉传播”效果,无论是节目内容的包装还是女嘉宾的形象上,都容易引起受众的关注度。《非诚勿扰》的游戏规则使得全场节目充满变数、伏笔重重,更增加了其收视率。此外,精准的“时尚、婚恋的真人秀”节目定位也让《非诚勿扰》高居收视榜首。当然这里也不能不提到的“话题”因素的重要作用,实际上,电视台频频制造的各种噱头正是这类节目火爆的最大理由。“拜金女”“富二代”等互相攻击的出位语言,在《非诚勿扰》里不止一次出现,而且甚至保持着较高的频率,这使得“天涯论坛”、“百度贴吧”等大型网络讨论区内有大量针对该节目褒贬不一的发言,而且言辞同样犀利。即便如此,该节目依然能够“夺冠”,由此使得同行竞相羡慕、效仿。“从已播出的节目来看,一些处于弱势、低收入和长相一般的男嘉宾,其经济能力、容貌、职业和社会地位等无不成为女嘉宾的调侃对象。一些节目中明显表现出嫌贫爱富、轻视普通劳动阶层的不良现象。”很多话语“体现出了80后青年对感情处理的直接而粗暴,甚至是不负责任。”②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阐述了这样的两个观点:“后现代工业社会的出现会使一切文化变成附庸甚至消失,而这种消失的途径有两种,一种是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就是把文化变成一场娱乐至死的舞台”;“电视无法延伸或扩展文字文化,相反,电视只能攻击文字文化” 。③如今,在由“看图时代”向“读图时代”演变的背景之下,“我们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是对电视可以将任何文化都具象、直观、浅显地呈现的一种肯定。”④当代电视传媒作为一种文化正在深刻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视觉文化的转向使得传媒文化形成了视觉霸权,这也进一步证实了尼尔・波兹曼的理论。“尽管传媒文化方式多样,但从当展来看,有一个明显的‘视觉文化转向’―― 视觉性成为传媒最为有力的手段,以至于视觉性压倒了其他因素或形态成为当代中国传媒文化的‘主因’(dorninam)。”⑤
传媒文化(Media Culture)指因大众媒介的社会影响而产生的一种文化形态,是显现在大众传播活动中的社会文化现象。它的出现与大众传播的发展密切相关,一方面大众传播影响着传媒文化的发展,另一方面传媒文化也深刻地影响大众传播思想与传播方式等。尼克・斯蒂文森说,传播是文化的内在属性和基本特征,传播本身就属于文化范畴,媒介就是文化的产物。有了文化,就需要传播;文化越繁荣,传媒越发达,传媒文化越繁盛。传媒文化(Media Cultures)这个概念最能反映传媒与文化的关系,体现大众媒介对社会文化的产生和发展的巨大影响,同时表明传媒自身也构成一种文化系统。⑥
传媒文化对电视媒介的影响
传媒文化对电视媒介的传播形式及传播内容的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视觉文化突出,电视媒介注重“形象包装”。现在,无论是图书、杂志和报纸等传统的印刷传媒,还是电视传播媒介,甚至是新兴的网络媒体,都正在遭遇着“视觉的征服”。当“读图时代”到来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图像侵入了传统上以文字为主的印刷物世界,也正因为“视觉至上”原则,电视和网络等传播媒介以超凡的色彩和夸张的布局来争取更多的受众。《非诚勿扰》节目中的“形象包装”充分体现了视觉文化的转向对电视媒介的巨大影响。节目的包装非常精心细致,不论是现场整体的环境氛围、灯光服装、化妆以及道具,还是节目的背景音乐、节奏控制等等,都尽量与节目的目标受众“时尚的年轻群体”贴近。同时节目参与者的装束也十分靓丽养眼、打扮时髦前卫、表现大胆奔放,多位平面模特的加盟更在无形中为节目创造了较多的看点与卖点。
我们甚至可以亳不夸张地说,电视传媒如果缺少视觉冲击力,同时又面临互动式新兴网络媒体的竞争压力,将会立即失去对公众的吸引力。电视传媒越来越追求视觉奇观的效果。今日电视传媒的视觉性高低可以说是传媒影响力大小的一个重要尺度。当代传媒之间的竞争愈演愈烈,这种竞争在相当程度上就是视觉性或视觉资源的竞争。将当代中国传媒文化的核心竞争称之为“眼球经济”或“注意力经济”上的竞争,乃是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较之于其他媒体,当今的传媒奇观,一方面体现为视觉性压倒其他要素,视觉的诱惑和追求上升到首位,因而很容易压制受众自觉的理性批判和思考;另一方面,由于片面追求吸引眼球的视觉效果,因此传媒内容本身也日益碎片化和平面化,难免会挤压了传媒内容生产的文化意蕴和思想深度。⑦
第二,传媒文化促使电视媒介商业化与娱乐化。经济的发展水平决定着传媒文化的繁荣程度。与此同时,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传媒业出于自身经济利益的考虑,不得不把评判权完全交给了作为消费者的受众,至此,为了讨得广大消费者的欢心,传媒文化不得不将电视媒介推向商业化和娱乐化的道路。
《非诚勿扰》以夺得收视排名第一为目标,娱乐自己、娱乐大众为手段,全然不顾由节目内容而引发的各类争议。看过几期节目的观众都会发现,每一期节目几乎都会“精心”设计一个话题,或与金钱有关,或与道德有关。比如,宁愿坐在宝马里哭的“宝马女”,牵一下手要20万的“拜金女”,甚至是因出言不逊、不可一世,招致所有女嘉宾及现场调解员乐嘉“攻击”的“富二代”,明明条件很好,却迟迟不肯速配下台的女嘉宾,这些都会成为受众攻击的看点。诚然,为讨好消费者,在众多的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是一个主要的目的。于是,受众想要什么,《非诚勿扰》就做出来什么,美女,金钱等社会上热议的话题毫不加回避直接讨论,虽然收视率提高了,但是对广大受众的误导与错误的价值观的宣传,也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这也是传媒文化娱乐化的巨大弊端,它削弱了传媒文化的深刻性,导致其日益趋向浅显低俗的娱乐化,并颠覆了现存的主流文化价值观。
第三,传媒文化激发了受众“偷窥欲”。《非诚勿扰》节目在激发受众“偷窥欲”上做了很好的处理,甚至可以说,该节目的火爆也归功于敢于暴露男女嘉宾的隐私。将功利主义裸地摆放在公众面前,对自己交过女友的数目坦然暴露给公众,得益于受众对隐私的好奇,由此《非诚勿扰》超越了多数电视传媒节目,获得较高的收视率。“南京师范大学新传院副教授于德山认为,真人秀改变了大众对隐私和自我表达的态度。事实上观众和真人秀节目的关系远比一般节目复杂,他们收看并不是因为某个角色是行为模范,而是因为彻头彻尾的娱乐性,这种娱乐性的深层含义是:真人秀节目迎合了人性中坏的成分,尖锐丑陋,喜欢看人出丑。”⑧《非诚勿扰》的制作人王刚也承认,其实只是借着婚恋交友的名义,节目的实质还是真人秀。
如今为了提高自身的商业价值,报纸和杂志等传统纸质媒介,将各种花边新闻和明星轶事作为“卖点”;在电视节目中,更是毫无限制地暴露被采访者的私生活,以吸引受众;在互联网中,个人日记更是被搬上博客以曝光个人隐私作为增加点击率的筹码,等等。当代传媒高度娱乐化,越是奇异、刺激和耸人听闻的私人素材,就越有传媒的商业价值。然而却因为中国的传媒立法尚不健全,以至于导致了传媒对私人生活的窥探,进而带来了一系列复杂的传媒伦理问题。
在这个“快餐化”与“物质化”高度盛行的时代,相亲类节目只是顺应浮躁的环境而滋生的产物。传媒文化对电视传播节目的影响也绝非仅限于以上三点,更多的影响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与探讨。(作者单位分别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经济学院)
注释
①《非诚勿扰》baike.省略/view/1664023.htm?fr=ala0_1。
②王彩平:“‘热相亲’的冷思考――兼论电视媒体的社会责任”,《新闻实践》,2010年第6期。
③[美]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114、110页。
④江月英,贺莉娅:“真人秀节目的‘怪胎’:电视相亲类节目――以《非诚勿扰》《我们约会吧》为例”,《青年作家(中外文艺版)》,2010年第4期。
⑤⑦周宪:“传媒文化:做什么与怎么做”,《学术月刊》,2010年第3期。
关键词:新媒体;传统文化;呈现
1.新媒体及传统文化发展现状
近年来,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新媒体越来越多的被更多的人认识与接收,新媒体艺术借助当代科技的最新成果,以新的视觉经验、新的沟通形态与互动方式扩展了人类的审美体验,改变着艺术作品形式。传统媒介在新媒体的冲击下,也开始借新媒体的发展,走上互相融合的道路。
在“新媒体时代”的背景下,大量的作品涌现出来,这些作品为现代艺术增添了新的内容,扩展了更为广阔的创作空间。但是,传统文化作品很大一部分仍局限在传统艺术表现形式上,如口传故事、自制年画等。以数字媒体为基础的“新媒时代”,构成了当今媒体艺术的新亮点。动画、电影、微信、游戏……不知由于新媒体成了各类信息汇聚的海洋,这些信息不仅包括各种新闻资讯,还包括各种社会思潮的激情碰撞,和不同阶层群体各类诉求的自由表达等。与此同时,人们只需拥有一个终端平台并掌握一定的操作技术,便可轻易实现对这些海量信息的共享。如何将新媒体艺术本身所具有的交互性、网络性、非线性、虚拟性等艺术特征,在传统文化作品中呈现出来,从而带动这些新的艺术形式发展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随着网络通讯技术的发展,媒体的传播方式也发生了改变,如流行的微新、SNS 等社交网络中的不断分享与转发的功能实现作品的快速传播,这种互动体验性是新媒体的重要一点。现在随着3G 手机越来越多的出现,出现了用手机拍摄的作品。
新媒体艺术在改革开放后迅速发展,中国新媒体艺术不同于西方是在纯科技背景下产生的,而是一开始就跟这些艺术家的生活方式有着直接的关系,他们用最直接的观察方式来关注他们周围的普通人,用新媒体作品记录着中国社会的变迁给这些普通人带来的变化。而中国新媒体艺术一路走来,有一个明显的弊端,就是理论家、艺术家和不同门类的艺术学科相互不联系,没有形成多学科、复合型的研究。
2.国内外研究分析
在美国,新媒体课被作为培养公民的重要手段而引入教学。美国教育社会心理学家马克・托克利说:“电影可以培养孩子的全球意识。”在日本,上世纪末在政府的鼓励和引导下,兴起了利用电影进行教育的新方法,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在法国、加拿大、瑞典、奥地利等国家的学校,都有计划有组织地安排学生欣赏科教片和动画片。
与国外相比,我国还存在一定的差距,较少把新媒体作品作为重要载体服务于传统文化普及,同时较少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提高全民素质进行有机结合。
中国的新媒体艺术作品更多的是对社会和文化现象的解读和思考。从新媒体研究的方向上看,主要有从艺术的数字化角度和数字技术的运用两方面进行研究,如:陈念群的《新媒体创意艺术》、陈小清的《媒体艺术与设计》、汪代明的《新媒体与艺术发展》等。对于新媒体艺术特征的研究,如郑刚的《数字媒体艺术的审美特征》、邱晓岩的《数字媒体艺术的新美学特征》等。
西方的新媒体艺术兴起较中国早了半个世纪之多。上世纪70 年代,西方许多电视台开始尝试接纳具有实验性的录像艺术作品,探索新媒体艺术作品呈现。如:录像艺术家彼得・ 坎波斯在1973 年创作的《三个转变》中运用分色影像合成等手法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复合效果,如用手把五官抹去、穿透身体的手。
国外关于新媒体艺术的研究,对于新媒体艺术的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德)格劳(Grau0.)著,陈玲译的《虚拟艺术》;(美)尼葛洛庞帝的《数字化生存》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们几乎可以说是当代新媒体艺术研究中最重要的教科书,成了当代艺术理论研究者公认的经典之作。
从现有的资料看,学术界涉及新媒体艺术的专著和论文,新媒体、传统文化是分开来进行研究的。新媒体艺术对传统文化的呈现方式、创作方法等重要问题的研究较少,需要进一步做详细的分析研究;新媒体与传统文化结合的艺术作品的创作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
3.应用新媒体对传统文化传播
中国长期把媒体作品创作当成特殊的精神产品,不少作品的内容也往往是简单地去表现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爱国主义精神。造成了教育代替了娱乐、刻板代替了幻想。这是国产艺术作品得不到观众青睐的主要原因。
而外国的艺术作品往往不去刻意强调意识形态,而是将有关民族、国家、时代、社会等意识形态的主题内容,尽可能地柔和在作品中。而作品所表现的是全球观众均可接受的挚爱真情伦理美德,也就是说,拆除了东西文化的隔阂,沟通了全人类的情感。
现有的新媒体研究大部分是从传播学、叙事学、文化学的角度去考察新媒体的艺术特征、表现形式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较少将传统文化放在“新媒体时代”下进行研究。把传统民俗文化放置在“新媒体时代”的语境中,区别了以往的研究角度。而且是从“新媒体时代”的角度下去探讨传统文化艺术特征和呈现形式。可以结合传统文化,与数字媒体工作室、动漫公司联合探索性创作具有新媒体作品,传统民俗文化不单纯的是说教,可以是动画,可以是电影,甚是可以是人们可以参与其中的游戏。
1)充分利用新媒体自身优势从计算机应用、网络媒体、移动通信、虚拟现实4方面,将传统文化呈现出来。
2)探索建立新媒体环境下的传统文化表现体系
新媒体应用只是传播的载体,而不是目标。通过实地采风获得直接信息,搜集相关文献资料,对民俗文化特征进行归纳;其次通过对民俗文化作品进行分析、研究,概括其应用实质。建立起一个现代新媒体艺术特有的美学体系,引导和规正大众的审美品味,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
4.应用价值
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媒体艺术呈现出新的特征,我们需要理论指导和实践实验。在这样的背景下,对传统文化艺术研究应该把视角放到“新媒体”领域中去,而不仅仅局限于传播和技术艺术的范围内。新媒体是与新的传播时代相对应产生新观念、新范畴以及新的艺术表现特征。通过本课题的研究,总结“新媒体”特征下的传统民俗文化呈现特征,为有效的创作“新媒体时代”艺术作品提供帮助。
现在有不少地方民俗文化后继乏人,急需培养传人。对民俗文化的广泛普及,就能培养某些孩子对某些民俗事项的兴趣和特长,从而为培养地方民俗文化的传人,培养地方民俗文化活动的关注者、参与者,奠定较为广阔的人才基础。这正是提升地方民俗文化的创新力所不可或缺的。
任何人都不同程度地浸润于传统文化之中。传统文化无时不在对现代人发挥着作用,传统文化不能回避也不应回避。因此,我们积极倡导继承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更有助于推进社会的协调发展,从而实现社会、经济、文化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通过对新媒体作品呈现通道的研究,找到行之有效的新媒体艺术作品创作方法,形成较为完善的创作思路,真正为传统民俗文化发展注入持久的文化推动力。
参考文献:
[1] 王建军.浅析数字媒体在创意产业发展中的地位[J].艺术品鉴.2016(04)
校园媒体在原有机构的基础上,整合为5个部门:设立通讯社,负责新闻点采集、联系根据新闻点类型新闻节目部以及新闻对象;整合校报、电视台广播站三大媒体设立新闻节目部,人力资源共享,分工专业化,其中各媒体机构除报道每周的学校要闻不变以外,另外开办接近学生受众需求的节目和板块;设立新媒体发展部,其中包括校园新闻网平台建设处、新媒体资源整合处、新媒体平台建设处,分别负责整合新闻节目内容进行校园网平台建设、新媒体内容整合管理、新媒体产品开发和移动客户端管理,新媒体资源整合处和校园网平台对新闻节目部送上的新闻节目进行整编,再由新媒体平台建设处内容;设立财务部负责财务管理;外联部负责广告赞助监管、品牌活动合作洽谈、技术资源更新以及与社会媒体、学校学院单位等合作事宜。作为业务整合的媒体平台,就需要统一制定阶段性宣传计划、共同进行重点选题策划、融合发展,明确不同媒体不同的定位,使各种媒体发挥各自不同的优势,避免同质化发展,比如手机报适宜刊载即时短消息,网络适宜刊载系列报道、报纸适宜刊载调查性报道等。与此同时,需要利用大众传媒的学生受众群在新媒体时代的信息处理能力和话语权,使之参与到内容的生产与传播当中,再将双向互动的内容通过传统媒体进行整合播报。
二、传播内容的引导和丰富
现在的传播更关注受众的需求,高校的传播媒介也应该如此。由于中国高校的校园媒体大多隶属于党委宣传部,所以校园媒体多偏重“正面宣传”功能,大部分版面或时段用于行政宣传,不容易受到学生喜欢。校园媒体需要实现由“宣传工具”到“信息平台”的转变,以满足学生的需求。网络时代的“超文本性”通过广泛链接建立起相互联系,满足读者非顺序访问信息的需要,极大地成全了读者的自主性、选择性。信息检索的非线性规律,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们的信息获取习惯。信息搜索的跳跃性。读者会被抢眼的标题、图片吸引;信息搜索的联想性。搜索引擎为用户自主搜索信息提供了极大便利,只需简单地输入关键词,页面上就会跳出众多与之意思相近的条目。针对这种变化,以校园网为例,一要做好新闻点的挖掘,使稿件内容更富有新闻性,新闻标题更简明扼要吸引眼球;二要把新闻亮点凸显在首页标题中,实现新闻的即时和及时更新;三要美化网站版面,借鉴热门新闻网站的版面,使网站形成自己的整体风格;四要注重采用图标、Flash、横幅等元素和新闻图片来丰富新闻版面和内容,增加新闻的可看性;五要将学生真正关心的新闻要点在首页设置链接,如校园重大事件、就业考研现状、国内外重大新闻;六要拓展新闻深度,运用传播策略,将热点新闻变成可持续的社会热点。
三、传播形式的多媒融合
“今天是一个混合媒介时代”、“媒体联动和整合不是简单的组合和拼装,而是建立在稳固合作关系上的一种互补,是一种相互促进的协作关系。全媒体是指一种业务运作的整合模式与策略,即运用所有媒体手段和平台来构建的报道体系。总体上看,全媒体不再是单落点、单形态、台的,而是在多平台上进行多落点、多形态的传播。报纸、广播、电视与网络是这个报道体系的共同组成部分。全媒体时代,受众媒介接触选择的余地越来越大,在大众传媒日益成熟的当下,“分众化”逐渐成为全媒体发展未来趋向,作为受众对象为学生的特定群体,传统媒体受众需求比较统一,有利于之后的发展。因此,传统媒体需要做到提升专业水平,选择满足学生群体需求的新闻点进行深度报道。作为传播媒介应该胜在权威性、精品化。对于校园媒体来说,校报、电视台、广播站都存在新闻报道平面化的现象,没有对新闻背景和事件因果关系进行深入研究,相关问题进行适当分析和准确评述。新媒介技术大大拓展了文化传播平台与样式。文化必须依赖于介质而传播。新的传播技术使地球上各不相同的文化形态和物质被“整合”在“全球化”的格局里,文化的整合过程被大大加快,各种新媒介成为大众们“狂欢”的广场和审美日常化的平台。同时,文化传播业呈现出“碎片化”“分众化”“速度化”的特征,各种信息海量涌现,文化更新频率越来越快,新的潮流风尚不断更迭。以开放式网络平台中的微博为例,微博集合了手机短信、社交网站、博客和即时通讯工具等四大产品的优点。它将播客、博客、社交网站整合为一体,并能够与手机终端以及诸多即时通讯工具无障碍对接。对于校园新媒体散乱无序的情况,应该整合取缔,校级组织、院级组织、学生组织都确定一个自己专门的传播通道,及时相关讯息,每条信息关键词准确便于学生查找。同时利用网络媒体时效性,每日更新新闻集合,和互动交流平台,以微视、图片、简要文字三方面提供新闻点,在内容中添加传统媒体全面详细报道点击平台,吸引受众媒介接触行为。
四、结语
[关键词]天人合一 重义轻利 以和为贵 形神合一 和谐之美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是在华夏文化的孕育中发展起来的。母体文化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赋予了传统体育文化重要的精神力量。传统文化追求和谐的思想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使其形成了“顺应自然、天人合一”“崇德尊礼、贵中尚和”“重义轻利、诚信守诺”和“形神相亲、表里相济”的观念,这种观念体现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身的和谐之美,在当今全民努力实现和谐社会进程中具有很高人文价值。
一、“顺应自然、天人合一”——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注重人与自然、客观世界的和谐统一,提倡身心修炼与自然和谐同步,谋求人同自然在和谐中进行物质与能量的交换,进而实现人体机能的整体优化。传统武术项目太极拳向我们鲜活地展示了“天人合一”思想对传统体育文化的影响。“太极”实际上是一个古老的中国哲学术语,《易传》说:“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宋学大师朱熹将“太极”解释为:“极是道理之极至,总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 以“太极”命名的太极拳,其本意就是以人的具体修炼动作来体现道家的哲学观念:“天地分太极,万物分天地,人资天地真元一气之中,以生成长养。观乎人,则天地之体见矣。”其意是说:“人体聚集了天地的真气,看到人的太极练习,就可以看到天地万物的运动变化。” 无独有偶.太极拳创始人之一王宗岳在其《太极拳谱》中开门见山地说道:“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儿,阴阳之母也。” 太极拳追求的意境就是用人的肢体运动来体现宇宙的生化,领悟其中的规律,努力实现“人与天合”。
古代养生也主张人们把身心修养同自然环境的变化密切联系起来,《黄帝内经》日:“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 认为人的生存依赖于天地之灵气人们只有遵照自然界生长收藏的变化规律来调摄身心才能实现整体的平衡。《吕氏春秋》则更为完美地阐明了个体身心健康与客观自然规律的关系:“天生阴阳,寒暑燥湿,四时之化,万物之变,莫不为利,莫不为害;圣人察阴阳之宜,辨万物之利,以便生。故精神安乎形,而年寿得长焉;长也者,非短而续之也,毕其数也。” 意思是自然万物的变化是必然的、不可抗拒的,它对人造成的影响取决于这个人对自然变化的认识和采取的措施,只有在客观规律允许的条件下,因势利导、趋利避害,才能保持人体的身心健康。
二、“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人与自身的和谐之美
动以养形,静以养神,动静相兼与形神共养是道家养生思想的重要法则。《西升经集注》中说:“形不得神,不能自生;身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更相生,更相成…”即人的形体和精神密切相关,不可分离。形体是精神的载体,精神是形体的统帅;无形则神无以附,无神则形不可活;两者相辅相成,不可分离。因此形神必须保持协调统一,这是维持健康长寿的基本保证。道家养生体育实践中,始终强调形神相依,既注意锻炼身形,又注意精神的健康,反对形神分离的做法。南北朝时期齐梁的著名道教理论家陶弘景说:“人只知养形,不知养神,只知爱身,不知爱神,殊不知形者,载神之车,神去人即死,车败马即奔也。”要做到形神共养,最根本的原则就是要动静相兼。
中国古代养生、武术等传统体育项目体现出来的“形神相亲,表里俱济”,反映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注重从身心二元角度追求人体自身的和谐发展。
三、重义轻利、诚信守诺——人与人的和谐之美
侠义精神是中华民族传统武德的重要组成部分,“义非侠不立,侠非义不成”。诚信是中国传统伦理文化的重要范畴,是我国传统道德中最为重要的规范之一,孔子把它作为立身处世的根本:“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汉代哲学家董仲舒把“信”与“仁、义、礼、智”并列为“五常”。诚信守诺是华夏文化推崇的优良美德和价值标准,同时也是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要内容。著名武术家佟忠义在其著作《武术须知》中谈到:“信义为立身之本,进德之源。”中国传统体育文化“重义轻利、诚信守诺”的价值取向,表达了它希望通过“义”“信”等道德准则来规约人们的体育行为,培养其良好的道德品质,进而实现人与人和谐相处的美好愿望。
四、“中庸之道、以和为贵”——人与社会的和谐意蕴
传统的农耕社会使中国人形成了注重节制、追求和谐的文化性格。正如梁启超先生所说:“中国哲学专注重人与人的关系”。传统文化中,把协调人际关系放在首位,“礼之用,和为贵”。儒家的“中庸”、“中和”的价值原则和人格标准成为对中国人的具体要求。中庸的核心便是思想行为的适度和守常,归结到对个人人格的具体要求,则是要为人庄重、谨慎,节制个人的情感、欲望,反对固执一端的偏激片面,以达到处世通达圆融。与儒家的中庸思想相对应,道家所提倡的守雌、处下、不争、无为的中道观对中国人文化品格的养成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贯穿几千年的中国文化的核心是“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孔子指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就使得中国体育文化更多强调整体和谐,淡化体育的竞技性,竞技的胜负本身是无足轻重的。“对御不争第一筹”,“胜亦可喜,败则无忧”。即使是较为激烈的武术竞技中,也只能是“点到为止”,讲究“和为贵”。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以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为理论基础的传统体育文化追求“天人合一”、“重义轻利”、“形神合一”以及“以和为贵”的和谐价值观,由此形成的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人身心和谐的理念,在当今人类大力追求健康、实现和谐社会的进程中具有积极的意义,值得倡导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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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视频网络的概念走进电视台,在制作手段上彻底改变了原有的工作模式,实现了从节目前期制作、后期编辑以及最终播出存档一体化,全部工作形式向“交互式”网上作业方向发展。避免了传统作业流程带来的时间、质量、效率上的弊端。实际上视频网络带来的不仅仅是电视媒体全数字化解决方案,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个视频领域的发展模式。
对于视频网络,如何去看待评估,未来的视频传媒网络将是什么样?本文试图进行探讨。
二、网络结构
笔者认为一个运行良好的视频网络应具备以下特性:
首先有高效的资源共享能力,并能实现快速的数据存取及交换.其次有智能化的监控管理功能。最后也是至为重要的一步,整个网络应具备可扩展性、强容错性、高兼容性以及与其它网络的互换性。
图1是某一视频网络生产厂家提供的解决方案。节目素材通过光纤或数字接口实时传输并存储到后期编辑制作单元中,由后期编辑制作单元来进行原始素材的编辑及后期处理工作,各种特技效果、字幕、配音、片头等在此处都可完成。制作完成的节目一方面无损地(全比特、或低压缩比、或其它无损压缩方式)送入硬盘播出单元,进行多频道播出,提高播出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另一方面,以无损或有损形式送入节目归档单元,实现节目的存储和归档。便于以后的索引和节目调用。监控单元通过与各单元交换信息,实时监测各系统的资源和设备运行状况。在硬件实现上以非线性编辑系统为站点构造数字视频网络。采用大容量的中心硬盘实现素材共享。鉴于光纤传输速度快、通用性强等优点,采用其作为网站连通的物理方式,用于数据的即时存取,设备和业务运营管理等控制信息的传递。在软件上实现以各系统具有统一的标准为基础,达到多格式文件之间调用、传输的互操作、强兼容性和可管理性。
图1由某一视频网络生产厂家提供的解决方案
1、节目制作单元
节目制作单元是节目日常生产的公共部分。为多部门、多栏目共用。因此网络的设计着重于视频素材的存取、存储体速度以及有效的素材共享。并且要求采用高速I/O端口,视音频服务器对信号格式和制作手段具有较强兼容性,整个单元具有可扩展性。以及完善的用户权限和用户资源管理。其对于网络安全及网络效率有着不可忽视的至关重要的作用。
节目制作单元以新闻类节目制作为主,系统构成采用目前国内较为流行的双网结构(实际上这是一种有待商讨的网络结构),其视频服务器由一组高速FC硬盘组成,并与一台运行在以太网上的数据管理服务器协同工作。在FC上连入实时使用低压缩比(数据量很大)视频数据进行工作的设备,以实现节目制作数字化,并实现在整个节目制作过程中高质量视频素材的集中存储和实时共享。在以太网上连入使用高压缩比(数据量教小)视频数据进行工作的设备,完成工作量较大的编辑工作,以实现多点并行工作,大大加快节目制作速度,并为今后编辑站点的扩充留有余地。另外,以太网将系统中所有工作站点连接起来,以实现多个工作站的制作结果共享与相互传递。以上方案是目前最为流行的一种商业操作方案。此种结构突出的特点是满足国内用户的升级要求及价格承受能力。
由于新闻节目具有很强的时效性,因此网络的设计和前端采集编辑设备应简单易用。前期采集设备可采用先进的硬盘录象机,通过SDI数字接口,将素材以数据文件的形式直接调入服务器中,缩短了上载时间。同时可利用虚拟演播室技术,将制作的节目直接通过光纤或数字接口实时传输并存储到制作单元中,无须使用放机叠加背景,录机采集的模式。串编工作站与中心存档单元的连接解决了对新闻节目自动归档、检索以及与中心存档系统的节目交换。在用于新闻直播时,一个直播控制主机以主控或被控的方式,将做好的节目或从演播室传来的实时数据转换成统一的实时数据流,送入播出单元。由于此项工作关系到直播安全,此处的设计要充分考虑到可靠性、纠错能力及预留足够冗余措施。由总控制网来智能的监测各单元各设备的物理状态和节目制作流程的运行状态。
设备的可互换性和可选择性,使用户在扩充和构建网络时有更大的选择余地;也意味着当网络中软硬件出现问题或不适应新的要求时,能找到更好的替换产品。当然,这就要求业界制定一系列的软硬件标准。在实际操作中,由于硬件生产厂商的市场行为,此项内容往往被有意忽视,而使得用户不得不被生产厂商所左右。此种事件屡见不鲜。
2播出单元
由于播出单元承担非常关键的播出任务,所以安全、优质成为播出单元的首要工作目标。系统的设计原则要考虑系统的可靠性,最大限度地减少各种差错及故障的次数和时间。系统可使用性,各种设备及工艺流程要最大限度地方便操作。系统的可维护性,系统中各类设备标准化要强,便于维护。
依据实际的状况,播出单元的采集可有几种途径:比如,通过录像机,将磁带节目采入核心播出服务器;或者由播出服务器根据需要,自动调取台中心存档单元中的存档节目。或者直接接收节目制作单元的节目,采入播出服务器播出。系统中的频道控制机输入相应的节目播出表,并确定哪些节目可以从播出服务器中直接播出,然后将预备的节目清单提交服务器。播出服务器首先检查本地硬盘是否有相应节目,若有,则等待播出。若无,就需要向台中心存档系统提出申请,待节目传送至本地硬盘待播,则通知频道控制机节目已经准备播出。播出时,每个频道播出机,都随时监测频道的播出状态。
由于播出单元要求的高可靠性,故可采用多个视音频服务器两两相连,构成双向拓扑结构,这样的系统易于扩展,数据完全共享。系统整体采用多级故障自恢复技术。每个视音频服务器内部硬盘阵列均采用RAID5技术,保证任一个服务器内部有一个硬盘损坏,不会丢失数据,也不会影响播出。每个服务器称为一个节点,节点之间再次应用RAID技术,任一个视音频服务器损坏,均可以用其余的视音频服务器把丢失的数据毫无损失的恢复出来。这样也提高了硬盘的利用率。多频道播出系统充分考虑I/O数量,以及存储容量的扩展性。播出单元对节目处理要求不高,因此除了播出服务器与台中心存储系统有高速网络相连外,节目采集、播出单编辑都无需高速视频网的支持。播出单元的设计成功与否,还与单元中相关的控制软件设计紧密相关。核心服务器与台中心存档单元之间智能的更换数据,控制自动归档和播出缓冲,在播出子网设计中也应考虑。
播出单元一般拥有海量的本地硬盘,以缓冲存储数天的播出节目。这里要强调一点,以上所述的所有安全措施是相应于用户的资金投入的。
3、台中心存储单元
数字中心节目存储单元是电视台节目交换、存档的中心,它具有海量的存档设备集。展望未来,电视台应采用基于数据流磁带的数字存储带库来进行存储,这种方案虽然调用速度不如硬盘阵列快,但存储容量大,操作自动化与人工手工兼容。节目存储网是全台节目调用的中心和数据源,应具有快速存档和归档、完善的检索机制、节目分类和高速节目传输能力。
中心节目存档单元主要从三种途径输入数据。一是使用磁带驱动器控制节目源(录象机等)的输入和中心视频服务器的录入通道,以实时数据流的方式存储到中心存储带库。二是通过高速网与节目制作单元相连,可以获取已制作完成的节目,以备日后播出。三是通过与播出单元相连,获取首播磁带上的节目并存档,以备日后检索或播出。
中心存储使用解码驱动,实现跨平台的文档存储/复用。并且具有多台设备同时工作的能力,可以进一步提高网络的存储容量。数据的可靠性应放在数据中心设计的首位,所以记录数据时,采用磁带的RAID技术。记录时采用对称水平和垂直分布数据。当读出数据时,把数据重新装配成原始数据。另外,一个强大、快速的节目检索机制也是比不可少的。由于各省的宽带光纤网正积极的实施省际互联,因此节目交换方式由磁带互送演变为网际互传将是极有可能尽快实现的现实前景。
4全台监控系统及网间数据流的交换
全台网监控系统是节目生产网络的信息管理系统。它通过与各单元交换信息,实时监测各单元的资源和设备运行状况。由于其工作任务仅为处理管理信息,数据流相对较小,所以它构建于以太网。协调各单元的节目、素材的流动,达到优化各子系统内部运作。各单元监控系统与全台监控系统之间需要定义标准接口。这样,由不同厂商提供的全台网和单元监控系统,能自由组合,可满足不同需要,有效的提高系统的扩展性和灵活度。
此处设计笔者建议选用星型网络拓扑结构,这样可提高网络的稳定性和可靠性,易于维修,互不干扰。网络操作系统平台可建立在WINDOWSNT或WINDOWS2000之上。由于该监控系统处理数据流较小,系统主控计算机的“设备管理软件”处理数据可作到快捷、准确,使整个系统平稳、安全、高效的工作。另外,还应做到软件智能化,使之具备良好的人机对话功能。
网间数据流的流动以存储单元为中心,向各个单元幅射。特别是它与播出单元之间数据流的交换频繁,并且关系到播出安全。因此在网络设计上应将存储单元和播出单元的中心设备较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总之,节目流的传送需要高带宽的骨干网与完善的控制信息系统相互配合,从而实现高效的传送。此点应是构想更趋理想的视频网络的根本出发点。
个的所谓文学的时代(即使不是全部)将不复存在。哲学、精神分析学都在劫难逃,甚至连情书也不能幸免。”而对国内文论界影响甚大的美国学者米勒也断言:“文学研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出现这样一个时代——为了文学自身的目的。撇开理论或政治方面的考虑而去单纯研究文学……文学研究从来就没有正当时的时候,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①在这些危言耸听的论调中,他们断言在媒介化时代,“文学的时代”或“文学研究的时代”已不复存在。国内学者也为此展开了激烈的论争。然而从事实看,“文学终结”的判断不免过于悲观,只不过是文学已失去往昔的光环和影响,文学的生产、传播和接受方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在这个“图像化”时代,文学的身影早就穿越抽象的语言文字符号而游荡于电影、电视和互联网。瓦尔特?本雅明早在其《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中就提出“新的技术、新的生产和消费方式将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因而对文学产生根本性的影响”②。从这个意义上说,传媒时代的文学并没有终结,而是以更加多样化的形态活跃在我们的生活中。最为显着的就是在传播媒体发达的今天,文学传播的方式和途径不再局限于语言文字媒介,其跨媒体传播成为现实,尤其文学作品与影视传媒的关系愈益密切。本文在分析文学作品影视化生存现状的基础上,着重探讨文学与影视传媒之间的差异与联系。
一
从历史的追溯来看,文学作品与影视之间有着源远流长的关系。曾有人做过细致的统计,自有电影以来,大约70%以上的中外故事片都改编自文学名着(主要是小说)。可以说,文学作品是影视创作的重要源泉,影视艺术的长足进步都受益于文学艺术。从我们熟悉的中国影视剧现状来看,从20世纪80年代起我国影视事业发展迅猛。文学作品的身影不断出现于荧屏上。从古典文学名着《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的一再翻拍,从红色经典到名家名作等现代文学作品的改编,再到当代作家作品不断被搬上影视屏幕,可以列出一长串名单:《日出》《雷雨》《铁道游击队》《青春之歌》《敌后武工队》《家》《子夜》《倾城之恋》《四世同堂》《金粉世家》《啼笑姻缘》《亮剑》《大雪无痕》《乔家大院》,等等,琼瑶的言情小说、金庸的武侠着作大多都被改编为电视剧。近几年收视率高的电视剧几乎无一不是来自于改编。不仅如此,小说改编为电影的数量也很庞大。80年代的《芙蓉镇》《黄土地》《红高粱》等优秀电影作品都是改编自文学作品,我国第五代导演蜚声世界影坛的影片几乎都是来自于对文学原着的改编。这可以当代作品的改编状况为例,如王朔的《顽主》《轮回》《大喘气》《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永失我爱》,根据《动物凶猛》改编的《阳光灿烂的日子》;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改成了《大红灯笼高高挂》,还有《红粉》和《米》也相继改编成电影;张平的作品《抉择》改编成电影《生死抉择》后,创造了国产影片票房的佳绩。
可见,影视一直就与文学作品携手共进。当代很多作家与电影、电视结下不解之缘。如琼瑶、王朔、海岩、池莉、王海翎等。说到底,影视作品以文学作品为底本可以事半功倍,而以知名度高的经典着作和畅销书为改编对象,更可以吸引观众注意。作为作家本人来说,作品改编后的经济效益要远远高于稿酬,文学创作一般以字数计稿酬,千字一二百元钱,而电视剧名家稿酬一集多达上万元;另外,随着影视作品的流行,作家的知名度可以得到大大提升。
因此,从改编作品的数量看,文学作品的影视化生存已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既然如此,就有必要在理论上澄清如下问题:如何看待文学的这种跨媒体传播?两者究竟是天敌还是盟友?文学与影视之间既有差异又有关联,从抽象的符号载体到生动的图像艺术的转变对文学来说到底是利是弊?文学与影视如何实现良性互动?
二
尽管文学与影视有着密切关联,但两者在诸多方面有着不同。
其一,传播符号不同——形象的间接性与直接性。文学是一种语言艺术,它的载体是抽象的语言符号。语言与其他艺术所使用的材料相比,最为自由和灵活,它能直 接表现现实和想象中的事物;而且它能够深刻细腻地传达思想情感,表现人丰富的内心世界。这与影视作品直接的、感性的画面不同。形象的间接性能够给读者的想象留下了广阔的心理空间,而在图像中,一切都直接、生动。不识字的观众也可以欣赏剧情,画面的视觉吸引比起阅读来更直接、更轻松。这使得许多读者直接放弃阅读转而看影视剧。&ldquo
;如今文学似乎进入了一个‘看图’时代,文学与影、视、网络的合一使之在很大程度上从传统的语言艺术变成‘图像艺术’:电视剧是将小说变成了图像,诗TV、散文TV是将诗文变成了图像,MTV是将歌曲变成了图像。”③
其二,创作过程不同——标准化与个性化。这体现在文学创作与影视制作过程的不同。影视文艺的编导与制作强调标准化和模式化,这与传统文学强调的独立性、个人性、自主性完全不同。影视传媒是与商业和娱乐紧密相连的艺术样式和工业生产形式,影视剧是一个多行当、多部门共同参与的综合性艺术,从市场可行性方案到剧本的创作与修改,再到主创人员的确定包括编剧、导演、演员、摄影、录像、美工、服装、道具,等等,加上前期拍摄到后期制作、发行销售等各个环节。而文学创作相对来说简单得多,在作家创作个性、情感、想象、直觉等心理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创作出独创性的文本。可见,不同于电影的标准化、工业化、模式化,文学创作更是偏向于个人化。
其三,创作目的不同——商业性与文学性。正因为影视剧制作是工业化产品,它更多地遵循商业原则,一切以市场效益为判断标准,简单地说就是要追求收视率,追求票房。任何一部电影或电视剧的制作离不开大量的资金,姑且不论大片动辄上亿的大投入,就是一般制作的电影成本也是上百万、上千万之多,有投入就要考虑产出。而在纯文学创作中更多地注重作家独特的人生体验与语言表达,是一种非功利性的精神活动。
正因为如此两者有着诸多差异,作为独立的艺术门类,它们有不同的艺术发展规律。当文学文本转换为影视文本时,由于节奏、载体、性质的不同,两者会产生一系列的转换,这就涉及转换过程中的重要环节——改编。在以往文学的影像改编中,通常遵循的是忠实于原着的准则,在作品主题内涵、人物形象等方面,严格依照原着进行改编。“在这种转换中,文学原着的美学风格和精神内涵,通常是整体性地被移植到影像作品之中,虽然原着中的情节、人物有不同程度的删减和改变,但主体部分、审美内质并未发生变化,甚至许多局部和细节的改动,是为了更好地强化、提升和拓展原着的审美内质和精神内涵。”④比如以《围城》《三国演义》为代表的改编实践,将原着深刻的思想文化内涵纳入通俗化的表现形态之中,其经典魅力在新的媒介形态中得到了延续和拓展。
而随着消费文化的盛行,影视产业商业化的色彩愈益影响到文学作品的改编过程。当前的文学改编大多已不再遵循忠实于原着的原则。为了追求收视率和票房,情节结构被随心所欲地调整;为了迎合观众的趣味,人物形象被随意颠覆或解构,哗众取宠之作比比皆是。除此之外,某些根据文学作品改编的影视艺术作品由于影视的标准化、模式化而损害了原着深刻的审美意蕴 。为了追求收视率和娱乐性,将文学娱乐化、庸俗化地进行“改编”,尤其对一些经典作品的改编简直就是歪曲和亵渎。这种所谓的“改编”只是打着幌子,丝毫不尊重文学原着的内容与主题。对文学文本的肆意改编,一味地以大众审美趣味为核心进行影视文本的创作,无疑会损害文学作品的审美价值;反之,这种肆意改编也会影响影视剧的口碑。总之,从文学抽象的语言符号转换为影视直观生动的图像符号,不能无视文学作品本身,而应在尊重作品的基础上根据影视艺术的特征加以改编。
三
文学作品的影视化生存对作品本身而言意味着什么?是影视传媒对文学的压迫和挤压,还是文学借助影视传媒的延伸和拓展?不同学者给出不同的回答。国内有学者提出:“在这场美学革命中,电影以其逼真性对于艺术的规则进行了重新的定义,在资本经济的协同作用下,作为艺术场域的后来居上者,它迫使文学走向边缘。在此语境压力下,文学家能够选择的策略是或者俯首称臣,沦为电影文学脚本的文学师,或者以电影的叙事逻辑为模仿对象,企图接受电影的招安,或者以种种语言或叙事企图冲出重围,却不幸跌入无人喝彩的寂寞沙场。……文学的黄昏已然来临。”⑤这样的看法其实仅代表现实中的一种倾向:文学成为电视、电影的附庸。客观来看,影视传媒确实对文学形成 冲击,读者的数量锐减,文学期刊的发行一蹶不振。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影视传媒的发展给文学文本带来新的发展契机,文学的生命力在新传媒中得到延伸。现实中因影视剧的播放而带动读者阅读的状况也时有发生。而对影视剧来说,其发展从一开始便与文学密不可分,将文学作品搬上荧幕,丰富了影视的审美价值。 因此,文学与影视
之间并不存在绝对的矛盾,两者之间应该实现良性互动。一方面,影视因尊重文学而获得了强大的艺术生命力;另一方面,文学应该广泛吸取影视的有益手段与技巧进一步丰富和拓展文学的表达,文学也因有了影视的传播而产生更深远的影响。两者应该在和谐互动中寻求共存共荣。需要注意的是,文学应避免沦落为影视的附庸;影视不应以牺牲文学价值为代价而片面追求收视率和票房,应尊重文学作品,两者的结盟才能相得益彰。可见,小说与影视的结合应保持各自的相对独立才能互相补充。
总之,文学和影视有着不同的艺术规律和表达方式,它们的最终产品分别代表着两种不同的美学种类,彼此之间并不存在非此即彼的敌对关系。影视有其优势,文字亦有其特点,文学和影视、文字与图像将会永远并存,共同充实着人们的精神世界。
注释:
① J?希利斯?米勒:《全球化时代文学研究还会继续存在吗?》,《文学评论》,2001年第1期。
② [德]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 ,李伟、郭东编译,重庆出版集团,2006年版,第3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