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09-22 09:38:02
序言:写作是分享个人见解和探索未知领域的桥梁,我们为您精选了8篇的防雨雪灾害知识样本,期待这些样本能够为您提供丰富的参考和启发,请尽情阅读。
有史书记载的蒙古族见于公元七世纪的《旧唐书·北狄传》,是起源于额尔古纳河流域的北方游牧部落。13世纪初,部落英雄成吉思汗及其子孙实现了亚欧大陆历史上最大范围的统一,“蒙古”从一个部落名称成为一个民族的族称。事实上,“游牧”是中国古代北方民族的一种基本生活方式,山戎、匈奴、东胡、柔然、鲜卑、回鹘、女真、契丹等族群都曾是生活在草原上强盛一时的游牧部落。今天,鄂尔多斯高原以北的广袤地区,被通称为“蒙古草原”,蒙古人的生活方式成为草原游牧文化的重要代表。
随畜迁徙,逐水草而居
蒙古族主要聚居的内蒙古大草原是我国最好的天然牧场,东起大兴安岭,西至甘肃河西走廊,北接蒙古国,自西向东依次分为呼伦贝尔草原、科尔沁草原、锡林郭勒草原、乌兰察布草原、鄂尔多斯草原和阿拉善草原。各大草原连绵不绝,一望无际,占全国国土面积的十分之一。
在这片无垠的草原上,蒙古族人千百年来随畜迁徙,逐水草而居,他们通常没有固定的房屋,也很少聚集在一起形成永久的城镇,看起来过着随意而浪漫的生活。然而,真正的游牧生活並非如此随性而惬意,为蒙古族人在草原上划定边界和规则的,其实是最严苛的自然生态规律。人与牲畜的生息繁衍、流动迁徙、行为生活都必须遵循草原的生存法则,並由此形成相对固定的游牧线路和游牧圈。游牧圈的形成与水源状况、草场优劣乃至去年牲畜群留下的粪便都有关系。草原上树木较少,牧民们通常以牛羊马等动物粪便为燃料,放牧当年的粪便过于潮湿不能使用,需要经过水洗、风干、自然发酵之后,有机物等肥力渗透到土壤中,才能作为燃料。因此,牧民往往要年复一年沿着相似的线路迁徙。
每年春天,草长鹰飞,以畜牧为生的蒙古族人並不能仅仅为诗情画意和秀美风光停留,他们必须找到温暖和煦、草木萌芽较早的地方安营扎寨,给挨过酷寒冬季的羊群、马匹、骆驼、牛群最好的补给,也让为担忧雪灾和“黑灾”而悬了很久的心稍稍安歇。
夏秋季节是草木繁盛的时节,草原上歌舞欢腾,那达慕大会是草原民族难得的娱乐盛会,也是物资交流互通有无的集市,男人们在大会上展示摔跤、射箭、赛马等结合了力量与技术的草原运动技能项目,而女人们则穿着节日的盛装载歌载舞,更多的牧民们骑着马、赶着勒勒车,扎起蒙古包,带着皮毛、药材、奶畜产品在会场周围摆开摊点,热闹的同时也不忘生计。
冬季不仅考验牧民的生存智慧,也考验着他们的运气。在草木凋零、饮水困难的季节,在草木保存较好、植株较高不易被大雪覆盖的地方作为冬季营地是必须的选择。冬季草原上的水源主要来自融化的冰雪,如果积雪过多,动物们无法吃到牧草,就会面临“白灾”,如果没有积雪,人畜无法饮水,则是“黑灾”。当遇到灾害时,牧民们就要转移到其他草场,保证牲畜安全过冬,也给予受灾草场一定程度的休养生息。
草原上,每一年的草都相似,每一年的草都不同。有人说,羊群走过的地方,草根受损严重,第二年不能再去,而牛群吃过的牧场,第二年草还会特别旺盛,不同畜群爱吃的草,种类上也有差异,一个营地就不能只有一种牲畜……掌握这些知识,是草原基本的生存哲学,根据这些知识实现草场的轮歇,则是人与草原千百年来和谐生息的基础,也是牧民必须选择的生存方式。蒙古族在牧草的生息规律间流动,他们的迁徙本身就是一种最伟大的建设,在人与草原的大循环系统中,人类从草原获得生存与发展,而牧草、水源、牲畜也得以生生不息。
蒙古包安放的地方就是家
在流动的生活中,牧民们会将所有的财富带在身边,大到成批的牲畜,小到一个用得顺手的擀毡棍。在苦寒的塞北草原上,既要安全舒适地生活,又要便捷迅速地流动,蒙古包的作用十分重要。蒙古包又叫做“穹庐”“毡帐”,是北方游牧民族可以随时安放、随时拆卸、随时搬迁的帐篷,也是他们千百年来不曾改变的家庭居所。
蒙古包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汉代以前的北夷、匈奴等游牧部落的居舍,在当地流传着这样的歌谣:“因为仿照蓝天的样子,才有了圆圆的包顶。由于仿照白云的颜色,才用了洁白的羊毛,这就是穹庐,我们蒙古人的家。因为仿照苍天的形体,天窗才是太阳的象征,由于仿照天体的星座,围壁才是月亮的圆形。这就是穹庐,我们蒙古人的家。”从歌里我们知道,蒙古包是圆形的,上面是拱形的顶帐,看起来外形並不大,但包内可供使用的面积却十分宽广,最大的蒙古包据说可以容纳近千人,一般的蒙古包可供10人~20人居住。由于造型合理,蒙古包给人一种宽敞明亮、温暖舒适的感觉。
蒙古包主要由内部的骨架和外覆的毡布两个部分组成。骨架包括套脑(天窗)、乌尼(连接杆)、立柱、哈那(围墙)和乌得(门)组成。套脑是位于蒙古包顶部中央的天窗,蒙古人选择上好的木材,用卯榫结构做出一个“十”字形的框架,以框架为支撑围出圆圈,中间用有幅度的辐条加固,圆圈外面留有窟窿。乌尼是连接蒙古包天窗和哈那的长杆,搭建和拆卸帐篷的时候,把乌尼套脑外缘的窟窿里,再用马鬃绳和驼毛绳串起来拴好,与套脑形成蒙古包天棚的整体。蒙古包通过天窗调节包内温度,晚上盖上毛毡,白天天气热或包内生火冒烟的时候就揭开毛毡,是十分方便的天然空调。
哈那是用柳木条交叉编织组合而成的网状结构,木条之间同样用马鬃绳和驼毛绳串接,哈那围成圆壁就是蒙古包的墙壁,木条上端交叉处的叉口数量与乌尼数量相等,二者连接之后天棚和墙壁就连在一起,形成蒙古包的基本框架。哈那可收可放,舒卷自如,收缩后体积很小,便于牧民们走场时携带。一般来说,小型的蒙古包围壁上不再需要立柱,而大一些的蒙古包就需要加立柱来支撑套脑。以前,蒙古包的骨架都是用木头做的,通常选用的是当地生长的柳木、榆木和桦木,木质轻巧防蛀耐腐蚀,便于日常拆卸运输和长期使用,现在则多以金属制品替代。
蒙古包内部的骨架搭好之后,还需要在骨架顶部和四周覆盖和围上毛毡,用绳索捆扎固定。毡布一般由三块组成,顶部一块,围壁一块,顶部天窗单独一块。毡布以前大多用草原上盛产的纯羊毛毡,但容易生虫,使用寿命不长,现在已经用一些化纤毛毡代替,有的还在外面加一层防雨的帆布套。传统的蒙古包门上还要挂门帘,帘子用芨芨草和羊毛毡做成,做工很精细。蒙古族人喜欢在蒙古包外部装饰很多象征吉祥如意的图案,以前是用彩色的鬃线缝制,现在则加入了很多彩绘。美丽的图案在蓝天、白云、碧草、羊群间若隐若现,是蒙古族人幸福祥和的生活写照。
蒙古包是由不同的部件拼合而成,预先设计和计算蒙古包的尺寸十分重要,同时组合这些部件也需要熟练的技术,比如哈那相互之间以及乌尼与套脑、哈那之间的连接方式都很有讲究,但熟练掌握了这项技能的牧民们搭建起来却十分便捷。通常人们先找到较为平整的地方,然后根据蒙古包的大小在草地上确定位置,将哈那在草地上固定,留出门的位置,通过乌尼架好套脑,把毛毡用绳带围捆在外面。拆卸蒙古包则更为容易,围绳、带子都是活扣,解开之后架子和毡毯就自动分离,按照流程收好之后就可以放上车继续迁徙了。
在苍茫的草原上,圆形的蒙古包如星星点点的珍珠,散布在成群结队的牛羊间,洁白的毛毡覆盖在榆木组构的立体支架上,周围用马鬃等动物毛皮装饰精美的图案和纹饰,所有的风霜雨雪便被阻隔在这厚厚的毡帐之外,庇护了一代又一代智慧勇敢的蒙古人。他们在天地之间安放了一个又一个随时可以流动、却始终如此恒定的家园。
车辚辚,马萧萧的生活
蒙古族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马是蒙古族人迁徙过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伙伴。无论外出放牧、搬迁转场,还是传递信息、走亲访友,甚至婚丧嫁娶,都要骑马才能完成。蒙古族也因此与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草原上还由此产生了很多关于马的节日如马奶节、打马鬃节等。
除了马,草原上的车也很重要。草原上传统的车叫“勒勒车”,多以骆驼和牛为动力,是北方草原上最古老的交通工具。这种车车身较小,但两个轮子十分高大,直径通常在一米五六之间,整车由木头制成,制造十分容易,修理也很简单。一辆勒勒车自重大约是一百斤,可以装载五六百斤的货物,蒙古族人就是依靠这些勒勒车搬运着蒙古包等生活用品从一个营地走向另一个营地。